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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場需要被拯救?

  • DannyChit
  • May 10, 2018
  • 3 min read

之前討論過工作(所做的事)及勞工(做事的人)也需要被拯救,這次我們要探討做事的地方──工作場所也需要更新改變。

被尊稱為「現代管理學之父」的彼得.杜拉克(Peter Drucker)曾經被《時代》雜誌〈Time〉創辦人亨利.魯斯(Henry Luce)邀請他入職。這個職位有良好的待遇,薪金豐厚,是每個年輕作家的理想職業。但杜拉克還是拒絕了魯斯的邀請,他在自傳中表示魯斯招募了很多天分很高的人來為他工作,這些人一旦加入後就要按「魯斯風格」──新聞反映他個人的觀點,風格決定內容,簡潔性殺死了複雜性,小說式的寫法把每日的新聞報導變成了處境喜劇。結果這些「天才」加入後,一生就此寫不出什麼著作,甚至在離開之後也是如此。杜拉克認為魯斯給的高薪和溺愛是一種對才智的謀殺。

現代工作的高度分工及專門化扼殺了創意,甚至不鼓勵創意。人進入這個勞動市場,異化成機器中的齒輪,不需要獨特,又或者是不可以獨特,因為我們需要的是每顆齒輪也可以輕易地被其他齒輪取代,而且適合那工作環境的齒輪,樣式只有一款(不過齒輪可以有很多後備)。當然這是牽涉到現代工作轉變的問題,這方面的討論可參閱《工作需要被拯救?》。

但這更加牽涉到一個更大的問題,就是在工作場所之中,缺乏了社群的連結。人需要社群,儘管這個世代自由主義彷彿充斥著整個主流,我們強調個人的選擇與喜好,但是我們仍會受我們身處的社群影響。作為信徒,這個影響更為明顯──為著基督所愛的普世大公教會,我們會犧牲自己的權利。而然,現代的工作場所並不利於社群的建立。當我們觀察舊區的時候,我們會發現店鋪的老闆、雇員以至顧客(居民)產生結連,彼此互相影響,大家不止是一個員工與上司、顧客與員工的關係,更可以是朋友,彼此影響大家的日常生活。今天的社會,包括企業,對道德倫理普遍持一個懸置的態度,缺乏一個對理想生活的願景,或者該說惟一的願景是財務自由、擁有豐富物質的境象,缺乏對何為善、何為好的共同基礎,惟一的共同基礎就是金錢,以致職場中員工的共同目標就是利益最大化。職場中的群體淪落至以此目標為衡量事物的標準,這故然乎合現今社會的實況,卻不能滿足人的基本需要。在欠缺一個共同對理想生活的追求下,職場員工難以真誠地建立關係,更枉論建立一個休戚與共的社群。

人需要與其他人建立關係,作為人類史上最有智慧的人所羅門對人與人的關係曾作出以下評價:「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,因為二人勞碌同得美好的果效。若是跌倒,這人可以扶起他的同伴;若是孤身跌倒,沒有別人扶起他來,這人就有禍了。再者,二人同睡就都暖和,一人獨睡怎能暖和呢?有人攻勝孤身一人,若有二人便能敵擋他;三股合成的繩子不容易折斷。」(《傳道書》四9-12)人生中最黃金的四十年就在職場之中,如果在這段期間難以與他人建立一個有意義的真誠關係,未免是人生的一個遺憾。作為信徒,我們可以如何打破這困局呢?個人而言,我們可以積極主動地在我們身處的環境與人建立真誠的關係。在聖經中,提及到關於友誼的原則或聖經例子並不少,當中最經典的不得不提大衛與約拿單。他們為對方付出,有極深的感情,更重要的是他們不是視對方為利用的工具,而是要成全對方──即使他們彼此可以說是掃羅王位的爭奪者。這種關係,借用亞里士多德的模型,可以說是一種「德行之交」。

群體而言,我們需要有一個「共同善」的基礎,因為只有在這基礎下,才有可能有一個深度的交往,激發彼此成長。在一個後現代的社會中,在職場提出一個非利益的「共同善」似乎有一點不切實際。可是,實際上,我們每個人仍然對「善」有一個概念、一個想法、一個希望,在一個良好的環境下,我們應該可以彼此坦誠分享心中的想法,並透過討論達到一個大家認同的「善」;放棄討論,只是讓被罪玷污的世界告訴我們甚麼是「好」──哪管大家心底裡可能也不是如此認為。

(同時刊載於 恩典・哲・算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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